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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我們會害怕愛,不肯給,也不肯接受;
因為我們太害怕把自己交給那個我們隨時可能會失去的人……
~~~電影《最後14堂星期二的課》

四年前我受洗了,在浸禮的同時感受到一股暖流,在遇見神營會中第一次因為受感動而落下眼淚。逐漸的,在許多的見證和分享中,感受到了天父的愛,到如今我還是無法再相信愛情。突然有一種懼怕,如果愛裡沒有恐懼,也相信渴望著死中復活的新生命,但對於愛情的不相信會不會成為心中的一種毒根呢?


春蠶到死絲方盡,是我們一直在重複的生活方式

記得曾經有一個我很想認識的女生,好不容易間接約到對方了,可是在約會前一天打工的診所臨時需要人手加班……這白目的責任感讓我錯過了第一個最想約的女孩。如同電影《最後14堂星期二的課》(Tuesdays with Morrie)中的主角Mitch Albom,作事情總是要談效率,他可以同時間處理六件事,但卻永遠湊不出時間給身邊最重要的人。

《商業周刊》曾經有一期的專題是「窮忙大解放」,英特爾創辦人葛洛夫(Andy Grove)在專訪中分享了他的時間管理秘訣,幫自己省力:「想把時間安排規律化並維持下去,就需要多一點難以捉摸的自律。但我寧願選擇自律,也不願忙得喘不過氣。」從電影中無從得知作者Mitch是不是瞎忙,但他真的忙到連最愛的人都準備提出分手了。

這樣的大忙人沒時間考慮結婚,沒時間思考工作以外的事,更不可能有時間回應大學時代心靈導師Morrie的約會……。突然想起了《侏儸紀公園》(Jurassic Park)中Jeff Goldblum飾演那位數學家提到「混沌理論」:只要突然有些小意外,就可能有南轅北轍的結果――這位似乎永遠沒有時間赴約的大忙人在機場臨時起意前往波士頓探望他的心靈導師,也或許是回應了那可能遙遙無期的約會。

學會面對死亡,才能學會面對人生

Morrie這位在片頭舞動著獨特探戈韻律的導師,他會在課堂上先沉默個二十分鐘,在大家終於沉不住氣時他開口了:你們認為沉默為何會讓人感到不安?在他給Mitch上的這幾堂最真實的生死課中,他也要讓我們思考:

(1)你現在感到快樂嗎(你對這社會有所奉獻嗎)?
(2)你的心感受到平靜嗎?
(3)你找到心靈契合的對象了嗎?

雖然孔子說過:「未知生,焉知死?」然而在之前翻閱努蘭的著作時也發現,在閱讀《生命的臉》時我學會到要尊重生命,開始重新學會珍惜自己的身體;在閱讀《死亡的臉》的同時卻才真正的不再那麼害怕死亡這個話題,因為如果這是個必經的過程,那或許我們在肌膚鬆弛、器官衰竭,甚至是之前因為背痛體會到那種僵硬無法動彈的疼痛感後……我想面對死亡最可怕的不是大小便失禁、手腳顫抖無法維持最後一點尊嚴的惶恐,而是那時候才想到自己還有好多還沒有完成的事、還沒有替身邊的人盡點心力,還沒遇見那個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也或許是還來不及跟那個最重要的人說聲:我愛妳……

這樣的人生有意義嗎

我們是不是有機會停下來,好好檢視自己的人生呢?即使是神的愛子耶穌,在傳道與爭戰,面對眾多門徒和試探時,他也會獨自一人到山中休息,我們卻一直要在無止盡的忙碌中找到我們的目標嗎?

心中有過怨懟的,我因為忙碌失去遇見那位最想認識的女孩,但在為了另一個女孩拒絕加班,也補上無止盡的配合和陪伴的同時,卻還是失去她了……。在電影中聽到一句很刺痛的對白:「我不認為我可以等下去。我愛你,但我們要的東西不一樣……。」

真愛無敵?

Mitch問了一個我也很想問的問題:如果真愛無敵,那為什麼我們會變成這樣……。」或許我們某些人有著很成功的人生,或許我們身邊總有著很棒的夥伴、很好的機會,但你有勇氣付出愛嗎?

我想我還是沒辦法……吧

有時候我們害怕愛,如同Morrie的父親――典型的傳統男性,不肯給(愛),也不肯接受(愛),因為我們太害怕把自己交給我們隨時可能會失去的人。當小週末的夜晚反而更想加班,當週末只想填滿活動和親友的聚會,夜晚依然忙碌不想太早入睡……,我們開始自認為不配擁有愛,以為當愛進入心中就會顯示出我們的軟弱。

我們一直忙碌著,不光是為了逃避,或許也為了在失去愛的同時可以多抓住些什麼。想起大學進入史學系的時候,老師曾經問過我們,為什麼要進入這個系?這個系沒什麼前途,那你可以選擇轉學或者趕快跳到別的系。當時沒有很認真的面對老師提出的問題,或許也有人有些反感吧,也有些人真的離開了。

然而現在我覺得當時真的是笨笨的,還好自己有堅持到研究所,有後知後覺得發現自己的缺乏,但如果能夠更早一些清楚這問題背後更深一層的問題,或許那曾經認為很荒謬的問題,卻也是這被子第一次有位導師在提醒我們該好好思考我們的未來,因為我們已經可以自主了。

在創痛和愛中學習

但或許也是因為這些創痛,所以我們才能設身處地替人著想吧。因為我們沒能得到陪伴,所以我們會希望身邊的人可以得到他們需要的陪伴;因為身在單親家庭,所以希望下一代有一個健全的家;因為曾經在戀愛中受傷,所以盡全力替朋友擔任和事佬……。

在溫暖而清澈的水中,我與他相遇,彷如目睹天上照射的光,有個聲音喜樂的說:他是我的愛子。於是我們可以有重新來過的機會,因為我們知道舊我已經死了,因為勇敢面對死所以也有了重生的勇氣。Morrie勇敢面對生命的態度,不但給了Mitch一個新的人生,似乎也讓一位吸毒的體壇明日之星對新生命有了承諾,也讓人們重新感受到愛。

今晚依然有些怒氣……吧,還是無法相信有個東西叫做「真愛」。但無論在教會或者在當下的生命中,許多的愛在逆境中湧流出來,的確已經是超乎所求所想的珍貴。或許Morrie在星期二的課,在紙張這脆弱的載體只紀錄了生命的最後一段旅程,卻在更脆弱的,我們的心靈中開啟了另一扇新的門:別再害怕愛,勇敢付出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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